母亲是很能吃苦的,在父亲家没做几天媳妇,奶奶就撇下他们与世长辞了,于是母亲自上多了一份照顾叔叔、姑姑的任务。
当叔叔、姑姑相继成家立业了,母亲膝下已有儿女。
在那茅舍中,父母带着我们兄妹度日如年。
在我两岁时,两个姐姐由于出麻疹,家中无钱医治,相继短命,母亲悲痛欲绝,从那往后,竟难以记清儿女们的生辰年月,常常寡言少语,冒死干活。

夏天收工回家,母亲炒上喷鼻香喷喷的米糠,扛着十几架鱼罾去附近的鱼塘网虾,一贯要网到玉轮悄悄爬上树梢,村落民们摇着蒲扇纳凉时,母亲才被父亲接回来。
每天多少有些收成,晚年夜将小虾放在锅上稍焙一下,焙成红红的,第二天,父亲便挑一担蔬菜,带上那红彤彤的虾子去朱亭镇换回一些油盐钱。
母亲天未清晨仍去网虾,日复一日。
我呢,则坐在门槛上盼着父亲空箕而归,便能尝到喷鼻香甜适口的月牙形油饼。

铝合金门窗二哥_令人疼爱的母亲 实木门

母亲很聪明,见别人卖芦花扫帚,她也一学就会,而且也去割大把大把的芦花回来,常常手上、身上被芦苇刺得伤痕累累,还有被蛇咬的危险,但她不叫苦,也不害怕,中午从不安歇,耐心细致地编织扫帚,逢五、十赶集,便能换回她的血汗钱,也能为我们兄妹换回充满油墨喷鼻香的教材。

母亲没学过缝纫,但他买了缝纫机专门制作鞋垫子,成千上万双、没日没夜地做,做得双手结满了茧子,邻里乡亲知道她用这种办法勤恳致富,纷纭为她送来零星布角,她也常常捎上两双鞋垫赠给别人。
逢赶集之日便和父亲分头去卖,母亲的多种经营为父亲减轻了大量的包袱,也培养了儿女们的做生意才能,大哥做沙卵石买卖,三哥做铝合金门窗买卖,二哥事情之余还做起了花草买卖。
我也会做呢,小时候随着爷爷卖苦瓜茄子,读高中时去武警部队卖鞋垫,现在哪里有商机也有赢利的冲动,我以为能赚到钱是一种能力和聪慧的表现,也是人力资源的充分利用。

母亲现在81岁了,早8年就在儿子媳妇女儿半子软硬兼施下进了城,跟随我们夫妇生活,但她仍没有放弃劳动,她说一天不干事,全身都有病。
现在的紧张劳动是清晨起床在小区附近、渌江风光带和一些老妈妈们闲步;如果我老公没在家,便是她掌厨,说我炒菜没她炒得好吃;下午紧张事情是砌“长城”,我们特意安装了麻将桌,只要有伴,妈妈就会乐此不疲。
如果没人陪她玩她就会坐在床上看电视、看花鼓戏碟子,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