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秋清凉通亮。当我背着一起风尘赶到这座古老而又富有时期气息的城市,头脑里蹦出两个词:“繁华”和“繁忙”。身在京城,我以为脚下的这片地皮坚实而厚重。终于来到我梦寐以求的文学殿堂,这是梦里也不敢有过的奢望。
我顾不得放下背包,久久地伫立在这神圣的大殿门前,眼望院门上方“鲁迅文学院”五个古典又朴素的大字,心情像极了院内春天绽放的玉兰花。我像虔诚的朝拜者,恭敬地注目院内依然葳蕤的草木,圆圆的银杏、叫不出名字的飞鸟,还有那窗子下追逐玩耍的猫……这里的统统都是自由的、可爱的,别有一番世外桃源的味道。
一
从爱上文学,爱上写作的那一天起,鲁迅文学院的名字就进入我心中,她是神圣的,如天山雪莲那样圣洁,是作家们神往的精神家园。
在我小时候的影象中,无论农活儿若何劳累,父亲都要坐在昏黄的油灯下,读从村落部借来的报刊。每次用饭,饭桌就成了我们的教室,父亲会把看到的天下奇闻、全国大事、身边的新闻津津有味地讲给我们听。身为下乡知青的母亲,更是常常给我们绘声绘色地讲民间故事《花木兰替父从军》《牛郎织女》《梁山伯与祝英台》等。是父母,为我们认识天下、心向美好打开了聪慧人生求知的第一扇窗口。等我学会读书写字,便一发不可收地爱上了文学。读书、写作是我发展的最大乐趣。
我的创作从散文起步,逐渐阅读小说、书评和报告文学等多种文体。我是土生土长的屯子孩子,家乡的这方沃土滋养着我,我的笔下多是有血有肉的乡亲、这天月牙异的村落落……我越写加倍现,笔墨是有生命的,我们存心写、用情述,它就有了温度,有了情绪。
总听爱人说“术业有专攻”,他建议我侧重一种文体,散文和儿童文学让我二选一。我创造自己还是喜好《背影》流淌的亲情,《荷塘月色》的蕴藉与婉约……我决定不放弃散文。这一写便是二十年整,每次写完文章,百口人便是我虔诚的第一读者。爱人给我的散文集取名《朝露》,意为我便是清晨的一颗渴望阳光的露珠,唯有不断努力,才能得到太阳的眷顾,散发出属于自己的光芒。
说句心里话,这些年虽然陆续揭橥了一些作品,也出版了散文集,但是文笔有些稚嫩。我以为自己就像是文学百花园一株最不起眼的小幼苗儿,渴望阳光,渴望雨露,也梦想着茁壮发展,早点成才。
二
早听说,鲁院是个内涵大于形式的地方。身在个中,在这个巴掌大的“菜地”中,一个长方形的小院对立着一高一矮两栋小楼:供我们学习住宿利用的是五层高的小楼,矮的两层内置餐厅、办公室和挨着餐厅的图书馆。这里的统统都是朴实的,一进主楼一楼大厅,劈面是一尊紫铜塑像。在一壁向上卷扬的紫褐色旗帜前,“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童子牛”写尽鲁迅师长西席的生平。
今年是鲁迅师长西席诞辰140周年,站在他的铜像前,只见师长西席高耸的眉骨之下,是锐利地注目着前方的目光,那一股摄民气魄的气息瞬间在空气里弥漫。当年师长西席用笔墨打磨出的思想之光,照亮了旧中国的阴郁;如今,当我怀揣梦想走近师长西席,与师长西席目光对视的一霎时,灵魂竟震颤了。
二层楼前,两棵玉兰树依阶而立,椭圆形的叶片泛着诱人的秋黄。我第一次见到玉兰树——那橙黄与墨绿交错,在秋风中舞蹈,让你以为这是一幅画,一幅气韵十足的会舞蹈的画。
走进书吧,门楣上挂着一块由著名墨客吉狄马加题字的门斗——《百草书屋》。让人不由得想起了鲁迅师长西席当年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经年纪月书卷喷鼻香气在心底油然而升。在这里,我认识了老师口中的《朗读者》《包法利夫人》……
从学院大门到主楼是一条宽阔的大理石铺就的路,两旁有高大的泡桐、梓树……银杏的叶子偶有飘落,我愉快地拾起一枚,它像古代女子手中的折扇,娇小玲珑。我仰头望着这一树金黄,对面房檐上的花喜鹊正和伙伴们有节奏地应和欢叫,感知着这妙趣的清秋,总是让民气生欢畅。
三
走在曲径通幽的甬路,荡起木制的秋千,人生的知足即在此,放弃功利,逐去浮华,珍惜面前。真的很荣幸能够参加第37期鲁迅文学院少数民族文学创作培训班,感谢汤原县作家协会和佳木斯市作家协会对我的培养,感谢中国作家协会和鲁迅文学院领导对我们的关怀,为我们供应这么好的学习机会,让我们从四面八方有幸来到祖国的都城进一步文学深造;感谢这些天来所有台前幕后的老师们对我们从衣食到住行无微不至的关照,让我们有了家的温暖;更是打心眼里感谢我们的班主任杨碧薇老师,从入学前到入学后每一天,她都为我们辛劳操劳……
在这里,专家的讲座便是指路明灯,使我在探索的阴郁中看到了真正的文学光明。每一堂听讲座便是一次点燃心灵火焰的朝拜。
高尔基说:“我扑在书本上,就像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一样。”这一段学习我终生受益,我深深懂得,作家只有生活在公民当中,才能创作出精良的作品,我们少数民族作家,更要武断文化自傲,担负起新的文化义务,创作出无愧于社会的精良作品。
文学天下如梦如幻,在光与影儿的流转中,我们残酷相逢又将不舍离散重上征程。戴德遇见,正所谓“落实在者思其树,饮其流者怀其源”,无论我们走在哪里,身为鲁院人永久是我们最大的骄傲。感激您——鲁迅文学院!
佟金亮,笔名肖雅,女,满族。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鹰山文学》杂志编委,鲁迅文学院第三十七期少数民族文学创作培训班学员。文学作品揭橥在海内各级报刊,出版散文集《朝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