涧西的老街坊,你还住在那里吗?

还记得老涧西的老街坊吗?那些如潺潺流水般从街坊里远去的童年、少年、青年的生活影像,如今是否还能从影象里找寻回来?

洛阳涧西折叠门_涧西的老街坊你还住在那里吗 防火门

那个年代,你有幸住在涧西街坊里,无论是苏式楼,还是筒子楼,或者是街坊中的排排平房。
相信你一定是知足的,乃至是自满的。

由于, 你住在街坊里,意味着可以享受大厂的福利。
住房是分配的。
子弟可以在厂办幼儿园,小学,中学学习。
你家的写着街坊楼栋门牌号的粮本,尽可在粮店买粮买油。
凭你家的户口本,按月领取各种紧俏物品的票证。

有了这些硬件,你便是让无数人倾慕的,城里人。
由于,你住在街坊里。

(一)

六十年前的涧河西部,虽然没有梧桐树,却飞来了几只”金凤凰'。
把它们的羽翼伸睁开来,从东边的七里河到西头的谷水,依次'垒巢筑窝,落地安家。
这便是当年国之宝贝的几大厂矿。

随之横空出世,让人线人一新,端庄典雅的几百幢苏式楼房,便从谷水起,被中州路、景华路双向护卫,向东一贯排列到长春路。

这些三层高的红砖红瓦坡顶的楼房,又被多条横向的道路分割为一个个大四合院状街坊。
并从西部起,分别以0至34号街坊命名。
后又在长春路周边,建筑了36、38、43等街坊。

这些外不雅观体貌形色附近的街 坊,内涵各有千秋。
有的街坊内,是一排排的平房。
而其它街坊内,有苏式建筑,也有一些工厂的职工食堂,小学,幼儿园,电影院等。

那时的街坊,可不是现今有保安把门的全封闭的小区。
而是全面开放,四通八达。
你不必走大路,就可以从34号街坊很轻便的穿行到零号街坊。

虽说当年没有电话联系,但找人很方便。
只需记住对方住几号街坊几号楼便可。

有趣的是,代号既为约定俗成的街坊标签。
比如问,在哪儿住?‘’5号‘’。
去哪儿玩?‘’34‘’等。

(二)

追寻过往的光阴,再从长春路的34号街坊起步,向西穿越一次涧西老街坊。

从东头两幢南北向的楼房间进入到34号街坊里,是一顺排东西向的苏式三层楼,共三幢。
应头第一幢是9号楼。
9号楼很分外,居住的大都是黄河冶炼厂的脑筋筋脑。
家中装有厂里的电话分机。
孩子们也就占了老爹老妈的光,相互电话联结。
提前过上了当年憧憬的“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共产主义'生活。

9号楼顺向的两栋,住的是单身职工。
对面挨着中州路的一排楼,也都是单身宿舍。
中间空阔地带,有两个蓝球场。
中学时,我和小伙伴们常常在那里打球。

9号楼南,是个大广场。
广场西部,有一个同样是苏式建筑的职工食堂。
边上还有菜站,粮店。
柴米油盐,鸡鸭鱼肉,不出街坊既可搞定。

广场上,周末总会放电影。
晚饭后,当宽大的白色幕布在两根杆子上挂起,大人孩童就从街坊内外拿着板凳,说谈笑笑搜集到这里,很快广场上便人声鼎沸。
当放映机白色光柱打在映幕上,人群立时雅雀无声。
都伸长了脖子,目不斜视地盯紧了住了影幕。

而南向的9号楼,位置特佳,正对几十米外的影幕。
坐在家里不雅观看堪称近水楼台。
我一个朋友住二楼,在他家里靠着窗口看电影,享受着电影院的包厢报酬。

(三)

从西头走出34,超越太原路,是17号街坊。
靠北挨着中州路的一栋拐角楼,曾是洛轴技工学校。
南边是洛阳四中。
我曾在四中待过五年。
一起向西,17、15、14、13,还有11号街坊的一部分,住得全是洛轴的职工。

17号西,隔着予北1路,是15号。
它的南面坐落着涧西医院,有一条河南路分隔。

15号只有靠中州路是苏式楼。
内里整洁排列青砖红瓦的平房。
与附近的苏式楼形成光鲜比拟。

平房之间,有公共厕所。
有露天的公用池塘。
长长的池塘有一排水龙头。
家庭主妇们洗衣洗菜刷锅刷碗。
哗啦啦的水流声里,街传巷闻,在这里搜集;家长里短,从此处扩散。

住平房,邻里交往便利,关系融洽。
谁家来了客,哪家买了鱼,都不是秘密。
房舍间,时时有几只鸡慢悠悠地四处觅食。
屋子的山墙头,几个老奶奶惬意地晒着太阳,唠着嗑。

平房家门口,工休的男人们,会摆开棋盘,楚天河街,车马兵炮,厮杀一番。

我有一个老同学在15号平房住,常常去找他玩。
也会饶有兴味地看他父亲下棋。
有一天,和小王一起去玩,又见棋战。
专心下棋的,不雅观战支招的,煞是热闹。

小王个矮身瘦,但棋术很棒。
他手痒也想比试比试。
有人说,毛孩子,想班门弄斧啊? 有那高手就不屑地说,让他来试试。
结果呢,一贯杀到‘’月上柳梢头’',街坊的高手们轮番上阵,却都不是小王的对手……

中学时,常常以班为单位,排着队唱着歌,顺着15号和涧西医院中间的河南路走过,跨过予北2路,再走过14号内的小路,出去超越天津路,到了中原电影院,看电影。
电影院这里是13号,它和西边11,10号之间有陕北1、2路分隔。

11号靠近中州路,有一幢东西向的,两头拐角分别挨着陕北1路和陕北2路,中间四层带帽的超长苏式楼。
这么一说,你明白了吧。
对,洛阳饭店。
在当年,它是很上档次的。

1974年,我参加了洛阳市首届团代会。
会议就在洛阳饭店。
集体食宿。
在大餐厅,十人一桌,饭菜生花,味蕾极其享受。
晚上,在三楼房间,我们几人拉动手风琴疯唱憨笑,折腾到午夜。
楼下乘客忍无可忍,大声抗议,我们这些”放荡'的团代表们才消停下来。

(四)

到了10号,觉得也在升华。
10号,大慨是最精典的,颇具代表性的苏式建筑群之一。
它四周有中州路,景华路,青岛路,陕北2路的环抱。
一幢幢红砖红瓦坡顶,嵌入中国民族风格的飞檐斗拱的三层楼房,围建成方块形状。
街坊内外,建筑风彩高度统一。

上世纪七十年代,我曾去过10号的一个朋友家。
他住街坊内的一幢楼的三楼。
这幢楼曾是前苏联专家住过的。
进了楼,只见楼梯木扶手都是枣赤色带回纹的。
进屋看到的是木地板。
套间独卫。
还是座便。
在那个年代,是罕见的。

我的这个朋友,一家都爱好音乐。
小提琴拉的很有传染力。
他给我们拉了一曲梁祝,悠扬流畅的曲调在房间里环抱。
有此,我记住了10号。
它便是建国初期中国的建筑工人,在涧西谱写的一曲建筑的美好乐章。

从10号到4号都是拖沓机厂的家属区。
不是住在街坊里都有这样好的居住条件。
许许多多的人家虽说也是住在苏式楼里,却是两家乃至于三家住一个单元。
合用厨房,合用卫生间。
也有很多平房或筒易筒子楼的住户。

住房有差别,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儿。
都是街坊里的住户,头顶一块同样的天,这已经足够了。

(五)

走过10号街坊,踏上了那条演绎了无尽传奇的青岛路。
这条让多少爱美之人如蚁附膻,留连忘返的曾经的喷鼻香港服装街,南边连着繁华的上海市场,终日人声鼎沸。
如今远去了,只有留恋。

超越青岛路,进入了9号。
这个街坊,我不太熟习。
只记得里边有几幢楼是拖沓机厂的单身宿舍。
还有一个职工澡堂。

出了9号,是陇北一起。
也便是我们常说的8号市场。
南北向的陇北一起和陇北二路之间,一条东西向的甘肃路,分隔出两个街坊。
北半区7号。
南半区8号。

7号,我有好几个朋友住在那里。
在陇北二路 和甘肃路的夹角处,那幢三层的拐角楼,是我得心应手的地方。
有一最要好的哥们儿小名叫大毛,会做菜,好客。
那些年,逢年过节,就会摆一桌丰硕菜肴,请我们七、八个好哥们儿饮酒。

大毛家住这个楼的夹角楼门的二楼。
他弟兄4个,他小名大毛。
弟弟们顺序为2毛,3毛,4毛。
因常客岁夜毛家,就和他的四个弟弟,以及同样好客的叔叔姨妈融洽如一家人了。

还有一个哥们儿,在大毛家楼门的东边楼门,住三楼。
我也常去他家玩儿。
他家对门的拖中学同学也常过来喷喷。

那年他旅行结婚。
临走那天,哥儿几个去送行。
中午,他妈妈做了饭请我们一块儿吃。
我印象最深的便是那一大盆清炖蹄髈。
肉烂离骨,滑糯浓喷鼻香。
迄今唇齿留喷鼻香。

天故意外风云。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在两面斜坡,红瓦下全是木构造的房顶间肆虐,毁了那栋楼的全体三层。
家烧没了,他家给安置到了11号街坊。
我们几个老朋友一起去看望,看到他的新家,除了厂里临时配发的一床一桌几个折叠椅子,可以说是家徒四壁了。
看到他妈妈脸上落寞的神色,大家心里也涌起一抹伤感。

这大慨是7号给我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记了。

(六)

一拖,当年国子号工厂的“大哥大”,苏式建筑风格的大门正对长安路。
长安路东西两侧分别是6号和5号街坊。

拖沓机厂很大,职工数万,厂区宏伟。
它的生活区域也就宽广,席卷了八、九个街坊,号称拖城。

但我年少时生活在涧西的东部七里河一带,险些没有打仗到这块大区域,脑筋里毫无观点。

这算不得无知的懵懂,却不才乡后敞亮了。
我们的知青大队里,有一百多个来直拖中的同学。
他们的家,就分布在5号到10号的各个街坊里。

返城后,就常常东跑西颠地去找他们玩儿。
也大致熟习了这些街坊。
7号街坊北边临中州西路的拖厂俱乐部。
6号面西的红星剧院。
都没少在里边看过电影。

5号,住的朋友较多。
没成家之前,也没少去。
1972年的夏天,一个在部队打球的知青好友,回洛探亲。
一身戎装地到我所在的小厂找我去他家。
我骑车带着他这个1米9几的大个子,好在是直梁加重的28型自行车,还可承受。
从嵩山路起,顺培植路吭吭呲呲地骑了好远,才到了他家。
记得是街坊内的大片平房。
正是饭点儿,他妈妈摆好了小饭桌,端上了饭菜。
我也不客气,坐下就吃。

我的位置对着开着的房门,门上挂着竹帘子。
透过竹帘子的缝隙,隐约可见公用池塘边刷碗洗菜 的,过来过去的人。
那该当是6号的平房区吧 。

上世纪的八十年代后,个体经营如雨后春笋,在5号、6号之间的长安路地段破土而出。
形成了5号热闹非凡的农贸市场。
铁皮房,大略单纯棚,布满道路两侧。
大大小小的饭店,形形色色的小吃美食挑逗着人们的味蕾。

那些年,5号市场红红火火,熙熙攘攘表象下,也有凌乱无章的隐忧。
后来,长安路整治改造,道路拓宽。
路通畅了,环境也好了。
但5号仍时时挂在老涧西人的嘴边。
5号,它不仅仅是一个街坊的代号,一条街道的称谓。
而是涧西老街坊人影象中五彩缤纷的画册;依依不舍的故乡故土。

(七)

老涧西街坊的最西头,武汉路两侧,分别是2号和0号街坊。

2号属于矿山厂的住宅区。
我一个初中同学,姓花。
在新疆当兵五年后,复员分配到了洛矿。
他结婚后在2号内分到一间屋子。
也是一栋三层的苏式拐角楼。
他住二楼,与另一家共住一个单元。
虽然仅一间,在当年刚结婚就能分到街坊里的住房,是很有面子的。

我常去找他玩。
一次大早上,我刚下夜班,骑车跑到了2号。
到他家把仍在睡觉的老花折腾起来。
一进门,大大咧咧地坐在靠墙的方桌前,和老花燃起喷鼻香烟,吞云吐雾的喷起来。
全然不顾还在床上躺着的嫂子。
我不走,她没法起床。

现今忆起,直恨当年好没眼色。
试想,如若是当下住的几室一厅的屋子,会有如此的尴尬吗?

记得那时2号大院内,有洛矿的风雨球场。
2号的南边面对景华路,是洛矿俱乐部。
阁下一栋楼是女单身楼。

1982年,武汉路百货商店进了一批落地电风扇。
在当年,这可是奇异物,奢侈品。
160多元一台,那时月人为才30多元,买不起。
武汉路百货商店就搞了个分期付款。
这也是个新鲜事儿。
买风扇的人就排了队。
我也大老远的跑去赶时髦搞了一台。

买得手是分体的。
为了好带回家,我把东西弄到了2号内的老花家楼前的蓝球场上。
急匆匆上楼到他家借来板子钳子 ,把落地扇组装好。
骑上自行车,一手扶把,一手把紧扛在肩头的风扇,很拉风的骑回了珠江路的家。

说到0号,大致于 体育娱乐干系。
0号街坊紧张为407厂的生活区。
街坊内有一个足球场,有职工食堂,有俱乐部。
上世纪的七、八十年代,我可没少去看足球赛。
还去过职工食堂的大饭厅里不雅观看过市级的职工羽毛球比赛。

(八)

拉拉杂杂,罗里吧嗦,记流水账般把涧西中州路和景华路、延安路之间的的老街坊草草地撸了一遍,就已经堆砌了太多的笔墨。
而上海市场到广州市场之间的街坊,更有俏丽的景华路一线的浩瀚研究所,大中专院校等的家属区却无暇涉笔。

老涧西的老街坊,我们都曾在那里生活过,曾在那里从幼儿园,小学,上到初中,高中。
也从那里穿上了工装,进入到了父辈培植起来的工厂。
在那里留下了情,留下了爱。
也带走了思念,留恋。

你大概仍住在那里,但你一定是住进了老街坊原址上建起的新楼宇。
历经沧桑的老涧西老街坊,必将旧貌变新顔。

注:涧西,乃为洛阳市涧西区,一五操持期间,前苏联援建的156个重点项目中的7个安排在了古都洛阳,个中以第一拖沓机厂为首的6大企业落户在了涧河以西地区,形成了一个规模伟大的工业新区,来自全国各地的培植者及其家属子女成为了新洛阳人。
仅仅十几年韶光,洛阳的城市人口由解放初期的5万人迅速增长到了60万人。
可以说,洛阳是新中国建国后的第一个移民城市。
涧西便是移民之城区。

冯平,网名大平。
祖藉江苏,生于山东,长在洛阳。
现仍居涧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