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县地区纺织厂印记
刘丽青
一个淡出忻州人影象的国营大厂—— 忻县纺织厂。
忻县纺织厂建于1958年。当时新中国正处在建国第一个十年的大跃进期间，战役带给中华民族千疮百孔的创伤正百业待兴。那十年，中华儿女白手起身，独立重生、艰巨奋斗，大力发展工农业生产，为培植社会主义新中国大炼钢铁、架桥修路、纺纱织布，全国高下热火朝天，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就在形势一片大好的1958年，坐落在晋西北小城的忻县纺织厂上马了，那是多么鼓舞民气的大好，招工令一经发出，报名者蜂拥而至，两千名职工很快满员。望着一排排崭新的大车间和一台台铮亮的纺织机器，从来没出过家门的新工人们无不愉快，惊喜！
忻县便是忻州，忻州市委那时候称“忻县行政公署”。
旧时的忻州，南北大街只有南门至北关，马路两侧有商铺、有居民，纺织厂就建在北关马路东的最北面，对当时的忻县来说，纺织厂大的了不得，没有人争着去机关，能到纺织厂上班便是人间天国。
母亲是59年的纺织细纱挡车工。当年祖父祖母在干部调理院事情，父亲在北京丰台当兵，说实在的，祖父那时候是大干部，母亲是高小生，在扫盲的年代也算个学历，如果想去哪个部门事情很随意马虎，但她选择了纺织厂。
纺织厂，隆隆的机声伴着车间飞舞的棉絮，姑娘们身着单衣薄衫游曳在白茫茫的车间里，犹如织女飘落云间般俏丽。
女工们进车间的第一件事是换衣服，每人有一个换衣柜，里面摊开花兜和帽子，车间的温度二十度旁边，女工们必须提前到换衣间换成单衣，戴好花兜和帽子然后进车间交卸班。
花兜和帽子都是白色的，花兜的样子和女人们平凡家的围裙差不多，两条宽背带搭在后背交叉套入腰部的环里，然后再把两条带子在后面牢牢扎朵蝴蝶结，又显身材又好看。花兜前胸印着“忻纺”两个赤色大字，下面有两个放工具的小兜，每个职工不离手的工具是U形小剪刀，母亲至今仍在家里利用，一把纺织厂专用的小剪刀大概是母亲放不下的影象。
纺织厂很严格，厂区、车间和单身宿舍区分别有三个大门，都是厂里照顾老弱病残的职工把守。工人高下班厂区内部有通道，厂区外的办公、保卫等地点表面人还可以出入，车间的二道门是绝对进不去。
食堂建在车间和厂区中间把车间和厂区分别隔，厂区里早、午、晚正常韶光开饭，供宿舍的职工干部就餐。车间倒三班，八小时中间会有半小时的补餐韶光，食堂24小时有人，倒三班的职工除了补食韶光高下班也随时可以去打饭。
上班的人进车间时每人都会带一个饭盒或饭盆，那时候的饭盒全部是铝制的，打饭的时可以从车间直接到食堂，只不过得出车间，车间温度高，表面除了夏天都比车间气温低，但大部分人春夏秋冬不待换衣服，披件外衣就往食堂跑，特殊是加油工电工等赞助男工更有特色，他们穿着线毯做的满是油污的破工衣，一年四季趿拉一双塑料凉鞋，打饭或者回宿舍从来不换衣服。这身打扮还有个故事，有位我叫叔叔的师傅，在分外期间光脚拖着凉鞋边去食堂边用勺子敲打饭盒大声戏谑道：“湿脚板凉‘嗨’、社会主义人材”（“嗨”是鞋的地方口音），结果挨了批斗，由于有人质疑他曲解社会主义人材连子也穿不起，实在那位叔叔是地隧道道的贫下中农。
车间门口有一个很大的蒸气柜，常年雾气腾腾，跑家的人大都是用饭盒从家里带饭，进车间前放在里面，用饭的时候有人会提前打开厚厚的蒸气门，带饭的人自己拿自己的饭盒，这样可以省点饭票。母亲说那时候的饭票一个月五块钱，老工人们也舍不得吃，只管即便自己带饭。
纺织厂的车间紧张分前纺、后纺、织布三大场区。前纺包括清花、梳棉、并条、粗纱；后纺包括细纱、槽筒；布场包括织布车间和整理车间。一样平常我们看到的图像照片大都是细纱车间和织布车间，实在完成一匹布工序很多，而且都很主要。比如梳棉，成包的棉花质料要在梳棉车间梳理干净，然后由粗纱车间的机器并成指头粗的松软棉条，由男工推入粗纱车间粗纺后送细纱车间捻成很细的纱线。纱线都是缠在一根特制的空心纱管上，纱管约七八寸长，一头粗一头细，细纱线缠完后像个大枣核，然后由落纱工送入槽筒车间合并在布场专用的大轴上，纱场前面的工序就全部完成。大轴让推入布场在旁边飞梭的织布机上就织成了老百姓常用的“白洋布”。白布宽窄和密度由技能员按出厂哀求制订经纬的细纱支数。
织好的白布自动卷在一根长轴上，有男工叫落布工看到长轴卷粗了就把布剪断。男工们一样平常不用剪刀，双手食指在布边并拢后，反手一使劲布边就裂开了，省韶光、速率快，也算一门技巧吧。撕开后他们会把布连轴扛入整理车间，由验布女工站在机器上目测考验，叫验布。验布机上碰着瑕疵就用专用工具修一下，修不好做个暗号，验完一卷后下道工序在机器上自动折成我们常见的布匹，再由案上的师傅们按暗号修补，这些师傅叫修布工，相对轻松一点，一样平常是老一点的女工师傅担当。工序的末了还得由质检员再把关后才能打包、入库，被质检讨到漏验的瑕疵谁经手谁挨罚。
纺织女工最苦的是挡车工。前纺、后纺、布场的挡车工全部是女人，八小时必须在自己的纺织机器间巡迴，她们的任务便是创造断线断织赶紧接上。女工的职业病是静脉曲张，母亲的双腿表面爬满红蓝紫色毛细血管。
纺织厂每个车间的机器声音都非常大，尤其是织布车间，以是纺织工人都习气大声说话，且耳朵都不好使。
纺织厂都是倒三班，早班、中班、夜班。除了大规模停电，机器从来一直。挡车女工致整巡迴八小时，槽筒、整理两个车间是坐着事情，以是视为好工种。不过无论什么工种，女工们的生活大略快乐，她们大都如母亲般在厂里辛劳一辈子从没产生过火开的动机，上班时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母亲至今八十多岁了，一提及上班时候的人和事就开了话匣子。在母亲自上，我看到了一代人对事情安分守己、始终如一的名贵风致。母亲如今离开纺织厂四十多年，对那些老人仍旧念念不忘，常常想起厂里的某某来就要去见见。去年溘然想看看邢玉全老厂长，随即就约了老工友巧云姨妈，我把两个老太太送到人家家唠了一下午，回来说老厂长90多了还是一如往常精干，只是一见面都老泪纵横。大概，岁月留给他们太多的伤感了。
纺织厂由于倒三班，纵然跑家也基本都有宿舍，宿舍里的用具都是厂里给配备。倒班分甲班、乙班、丙班，然后早、中、夜班轮流接班。早班七点至下午三点，中间十点开饭，中班三点至晚上十一点，中间六点开饭，夜班十一点至早上七点，半夜二点开饭。中班的姑娘们放工后都住宿舍，夜班下午在宿舍睡觉，每班必须提前半小时进车间。
纺织工人的生活除了在车间上班之外，韶光很充足自由，早班放工开会是老例。母亲说在分外的年代她们每天下了夜班也必须开会学习念报纸，要不便是批斗那些小偷小摸、上班偷
纺织女工们放工第一件事是打水洗漱，锅炉房开水从来一直，放工打水是厂里一道亮丽的风景，各车间的年轻姑娘们提着厂里发的大铁皮壶围在开水管周围，有的女孩乃至还穿着车间里软弱的衣衫，有些花兜帽子也没摘，三五成堆在那里指指示点，嘻嘻哈哈，摇风摆柳煞是好看。
纺织厂最好的条件是二十四小时开澡堂，只有星期天对家属，很多女孩子下了班直接进澡堂，冲完澡回宿舍打扮的光鲜亮丽后结伴逛街逛商店。那两年，忻州街上时髦俊秀闺女都来至忻纺。我记得小时候看游行，忻纺女工们戴着白色略扁带折的圆帽子和印着显眼的“忻纺”大红字花兜，有些还把头发全挽在帽子里，前额留点流海，加上不同花色的衣衫和一根带的平跟玄色平绒鞋，在长长的游行军队中摇荡多姿，惹得忻州后生们追着看。
忻县纺织厂58年建成后62年困难期间遣散了职工停了产，65年复产又招回了大部分职工，母亲说她正在医院当护士，接到关照立时又回到厂里。复工有了新条件，除了招回部分老工，新招的工人都必须有点文化，还进行了笔试，那也两千余名职工一下子就齐了。当时有个晋华纺织厂，是山西省的国营大厂，厂址在榆次，忻纺复工后选拔了一批工人去晋华学习，母亲也在个中，我记得父亲参军队回来领着我去榆次看母亲，很多女工都围过来，母亲当年才二十出头，看到父亲领着我很是难为情。纺织厂的特点便是女工不仅多，而且胆子大，听凭你什么兵什么官，只假如个男的，走到女工多的地方那眼神和笑声必定让你飞红脸迈错腿。
忻纺复工后不仅在忻州是工人最多的大厂子，生产的白布在全国纺织行业也很有名，一批又一批新工充足着忻纺的发展和须要，老工们更是爱厂如爱家，特殊是母亲那一批老工一干便是一辈子，很多子弟又成了接班人。
1979年，忻纺迎来又一次大招工，那时候已改名为忻县地区纺织厂。当时报名的大部分是插队知青和待业青年，待业的我做为子弟也进了厂，我们这一批靠近一千余名，都是城市户，还有很多干部子弟，也有部分县里的。新入厂的姑娘们正值青春年少，没多久遇上了改革开放初期，长丝巾烫发头、喇叭裤高跟鞋把忻纺又一次带入华美的高潮，可惜我们那批职工后来大都离开了，大规模招收正式工在我们之后彷佛也只招了一两次就永久结束了，再后来的险些全是临时工。
我们在一起的光阴虽不长却无比纯挚快乐，半夜下了中班可以穿着亵服宿舍乱串，女工宿舍是没有男性的，以是姑娘们天马行空，肆无忌惮。有一次我们班一位姐姐托人买回一个硬壳的胸罩，天吶！
什么鬼？大家都是第一次见这种奇异物，工友姐姐当场为我们试戴，一群姐妹花枝乱颤，笑了一夜。
入厂时我们都是高中毕业后插队或待业的青年，正值谈婚论嫁的年事，找工具是热议话题，只是姑娘们谈个恋爱都是鬼鬼崇崇、遮掩蔽掩，给人一种“半遮琵琶半遮面”的觉得，你看吧，只假如一边低头事情一边忍不住把欢畅挂在嘴角的姑娘一定是有了心上人，我们有时候放工也偶尔会碰到某某的男友或某某的工具，从她们幸福和羞涩的眼神里，我们在故意取笑等分享着姐妹们的甜蜜和快乐。不过，也有很多奇葩事，一次团委开会通报了县里来的一位姑娘，彷佛是纱厂的团员，她住在一个人比较多的宿舍，我们一样平常都是两人或三人一间，那姑娘住在新楼的大通铺房间里，年事彷佛稍大点，逢人不说话。也不知怎么搞了个工具就领在宿舍里挂个布帘住在一起，被室友举报，厂里一片哗然。
还有一件被通报的事是跑家人带着的饭常常被偷。好永劫光有人就嚷嚷取饭时创造饭盒是空的，后来保卫科调查到也是和我们一批的一个保德姑娘，个子不高且肉墩墩的，谁也想不道她会干那种邋遢，听说家里条件还不错，大家都疑惑她是不是有病。
林子大了真是什么鸟都有，就在我离开忻纺的那年还发生了一件奇特的事，我同学平丽宿舍住着一个河北姑娘，春节回了一趟老家，返厂没几天，一天下班去了一趟新建路阛阓，回寝室后喝水。喝着水溘然洒了一身，接着就嚎淘大哭，我同学和同宿舍另一位姑娘吓坏了，她们找卫生所大夫也不管用。
卫生所在办公大楼一层，母亲后来被照顾到了车间门卫，恰好与卫生所侧对，她随着吵吵嚷嚷的人群一起去看那位姑娘，那姑娘一贯在宿舍披头散发的哭闹，有人说这叫“创客”，便是幽灵附身，给她把梳子她就什么也说。果真有人给了把梳子她说了很多话，但已经不是她原来的声音了，一开始说饿了，狼吞虎咽地吃了一通后见告人们说她是这位女工的发小，在河北老家看到她就一贯随着，但在忻州下火车时人多被挤丢了，本日好不容易在路上碰着就跟回来了。人越聚越多，轰动了厂子，后来人们强行把她弄到卫生所，一个星期旁边才平息下来。
我入厂只管分了好车间好岗位，可我的心思不在忻州，也不会像母亲她们那样去世心塌地的在厂里干一辈子。当时的我已拜师学画，恩师回北京后我又在文化馆随着卢万元老师学，想一贯考艺术学院远走高飞，以是参加事情后常常请假，业余韶光背着画夹子到处晃荡，用母亲的话说是不务正业。她老人家就怕我不上班，有时候我请了假窝在宿舍，母亲追到宿舍训我。
即便如此，我入厂后还是被很多人认可，特殊是团委布告周照春，不知为什么她对我非常好，常常主动找我，让我卖力搞团员活动，不久我就成了车间的板报员。记不清是哪一年的正月十五，在周布告和我们布场党支部布告的支持下，我带领布场的共青团员在厂里举办了猜字谜有奖活动，周照春布告还亲自到现场坚持秩序。当时现场非常混乱，而我们都年轻没履历，以是忙得手脚抽筋，当时一位小混混由于抢奖品和周布告发生了冲突，我是事后才知道，可我竟然没去看看她，虽然我后来还担当了布场团总支副布告，连周照春布告后来是怎么离开厂子我也没上心，如今想起来，真是有负她一片知遇之恩。
纺织厂从上到下都是很纯洁的工人阶级思想，他们没有大的奢望，只知道日复一日做好本职事情把好质量关。记得我任团总支副布告后又折腾了一次，在团员活动室举办新年交谊舞联欢会，这在忻州也算创始。我领着团员们用金光闪闪的彩色拉花装点了活动室，交谊舞在悠扬的圆舞曲声中拉开序幕，青年团员缓缓起舞，全体活动室叫好声声，议论冲动大方，活动室的窗台和门头上爬满了职工，门窗被挤的咔咔响，有几拔外单位的团干部希望参加都实在没办法接待，记得当时地质队团干带着先容信挤了进来。
交谊舞会好不容易散了，我和分管生产的王征副厂长恰好一块离开，王厂长表扬了我们迎新年舞会的圆满，同时叮嘱团支部一定要带领共青团员在生产质量任务高下硬功，打硬仗，至今影象犹新。也正是这位王征副厂长上任厂长后，忻纺在短短的几年里达到了壮盛期间，跃入全国五百强，创造了纺织厂建厂以来最辉煌的记录。据我所知王厂长是高等技能专业人才，在生产技能管理上是行家，忻纺的腾飞与他的专业能力分不开。
日子在我不甘心的高下班中一每天滑过，我觉得自己在厂里有点不入群，别人放工后逛街看电影，我要么公园车站运动场画速写，要么图书馆里看书，一本《沉船》借了三回。五年后，我究竟离开了，离开了深藏两代情面感的忻州地区纺织厂到忻州电视台任美工，如愿以偿。提及调动的事要感激我家世交的两位发小，是赵氏姐妹改变了我的生平。
忻纺虽然是忻州响当当的龙头老大，其发展过程却也历经困难，且不说58年建厂62年下马，1978年还经历了一场空前大火，那天彷佛是闪电雷鸣的瓢泼大雨，突起的大火吞噬了库房大批的棉花质料，那会儿这些都是国家的财产，是工人的命，火势在女工们的哭喊声中肆意蔓延，直到将原棉化为灰烬。一次我上班太怠倦，便和师傅们发厂子的牢骚，被几位老师傅训斥了半天，她们说纺织厂是她们的家，是她们的依赖，没有了厂子她们就什么也没有了。
我当时很震荡，看起来再平凡不过的纺织工人是如此热爱她们的工厂，在她们眼里高下班便是她们的天职，她们一辈子从容地对待着自己的岗位，任劳任怨，从无不满，和她们在一起的五年里从来没有听到哪位师傅有什么非分之想，更没有抱怨，分一套宿舍领一个月的人为加奖金便是最大的心愿，淳厚善良的真情实感在我心中留下了抹不去的印记。
常言道“火烧十年旺”，经历了那场大火的忻纺如浴火重生般高歌年夜进，更加发展壮大，随之忻纺也成了新建路上的中央，马路对面有新建路学校，学校北面东风旅社、新建路照像馆、新建路百货商店，新建路学校南有了培植路，路南还有邮电局。厂子并排的南面是生产资料公司，再往南是东风电影院，厂子北面有二轻局、外贸公司，再往北有五层大楼的忻州第一招待所。再后来，在改革大潮中，周边有了商贸大厦、商业大厦和金鑫大厦，唯一没有变的是忻纺对面的细巷子，至今还是那么细，巷子里北面是老师范学校，南面纺织厂盖起了大礼堂，开大会、职工文艺演出都在里面，礼堂设备前辈，我到电视台后还借用过。大礼堂周边盖了职工家属楼，厂区内设有卫生所，职工家属开药方便。忻纺，如雨后春笋般新枝勃发，成为忻州万人瞩目的好厂子。
发展壮大的忻纺八十年代在长征西路又建了二车间，又在二车间阁下盖起了家属宿舍楼。为知足几千职工的须要，西门坡上开拓了忻州最早的家属宿舍小区，小区有门房有小卖部，和当代物业有所不同的是利用的人全是自己职工，也不收物业费。忻纺的老工基本都得到了很好的安置，也正是这几千名老纺织工人孕育了无数的精良人才。可能很多人有所不知，忻纺子弟可以说遍布忻州、全省乃至全国的各行各业及各个阶层。
八十年代的忻纺更是风起云涌、如日中天，忻纺女篮打遍忻州无敌手、名贯三晋，忻纺艺术团歌手云集，人才济济，到忻州电视台事情的主持人及编导就有五位。高跷、旱船、彩车也是忻州每年正月十五的浓墨重彩，单说花灯便是艳压群芳。每到元霄节，纺织厂门前灯火残酷，绚丽夺目。每到花灯初上时分，忻纺厂门古人头攒动人声鼎沸，大人小孩争相不雅观赏拍照，当年的忻纺，引领着忻州最时尚的热潮。
随着改革开放的步伐，随着城市方案的须要，1995年忻纺与定襄色织厂合并为“忻定纺织印染厂”，后来又变成了“云河集团公司”，不知什么时候云河集团公司变成了忻纺厂门前的门市，由下岗职工发卖各种布料。再后来，忻纺夷为平地……
忻纺，带着无数老工的影象和不舍彻底退出了历史舞台，忻纺对面有家布匹店依稀可以觉得到还有老忻纺的味道，除此之外，只有陪伴忻纺半个世纪的退休老工对她们的厂子还保留着太多的影象与不舍，大有“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的悲惨……
来源：忻州影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