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王墓除了丝缕玉衣,还出土了什么宝贝

1983年6月,几十名民工在广州市北郊的象岗山上修路,随诂推土机的不断凿石刨土,民工们突然发现那层风化得的花岗岩石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整齐排列的砂岩石板。刨开岩石后,工人们一看惊呆了,他们发现泥土中有一个大号铜鼎和几件陶器出现。

工人们赶紧向上级领导汇报,领导赶来后,又向当地的文物部进行了汇报。随及考古队员赶赴现场,几番勘定后确定地下有古墓。并及时展开了挖掘工作。果然在几米处挖出一古墓。整个墓葬的最外围是一条斜坡形的墓道。狭长的墓道尽头,是两扇石头门,门上安有青铜铸的“铺首”——两个口衔门环的兽头。兽头纹样狰狞,十分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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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队员拽着一根绳索从裂隙进入墓穴,他们借助手电的光亮,穿过一条过道,跨入厅堂的一个耳室,眼前的景物惊得他们目瞪口呆:除了丝缕玉衣,还有硕大的铜壶、铜缸、铜提桶、铜钫和无数的玉饰零乱陈列于一层辨不清质地的零碎器物之上。

进入第一道石门,在室内地上靠墙放着一列青铜钟和石头制的“磬”这样的乐器以及一个殉葬人。而进入第二道石门后,是安葬墓主人的地方——地宫。地宫本身是长方形的,全部石砌。在东、西两面也各有一个门洞,显然又是通到旁边的墓室去的。在墓主人所在的地宫两侧和后端还各有一个墓室。东边的那间墓室里有4个殉葬人,墓主所在石室西侧的墓室有7个殉葬人。

这是一个庞大的地下宫殿,考古专家从形制、特色等多方面观察判断这是两千多年前汉代古墓,并从出土的文物最终判断这是南越王赵眜之墓。

赵眜在汉朝是一地方的诸侯王,他生前精心为自己建造这座豪墓,并且在防盗方面下了很大功夫,使得其陵墓历经2000多年而完好无损,这在帝王陵墓中创造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

考古专家在研究赵眜的地宫时会发现,即便是盗墓贼找到赵眜的墓葬,要想盗取墓中的东西是非件非常困难的事。因为墓的形状有点像个“甲”字,头北脚南,其中“田”字是墓室,伸出来的一竖是通向墓室的唯一墓道。而长方形的墓道又填满了黄土和大石块,盗墓贼想盗墓就象进入迷宫一样,连找到墓门都是一种奢侈。

总之,南越王墓的发现惊动全国,闻名世界,被专家评为“令无数人苦苦探寻了两千多年的隐秘,中国考古史上最辉煌的发现之一”。因为它创造了两个之最:一是中国境内迄今发现年代最早的彩绘壁画石室大墓,二是出土文物最多价值最高的汉墓——共出土各类文物达1000多件,其中“文帝行玺”金印是中国考古发掘首次发现的“皇帝印玺”。

广州南越王赵眜墓,是我国20世纪80年代的重大考古发现之一,墓中共出土随葬物一千余件(套),以玉器和青铜器最为重要。除丝缕玉衣外,“文帝行玺”金印、承盘高足杯、青玉角杯、透雕龙凤纹重环玉佩、大玉璧、虎节、“蕃禺”铜鼎等都是极为重要的珍贵文物!

这批文物,对研究秦汉历史,秦汉时期岭南地区的开发,广州早期的城市发展,汉、越民族和文化的融汇以及中国早期的海外交往,具有极其重要的研究价值,堪称岭南文化之光。这里重点介绍下面几件:

龙钮“文帝行玺”金印,无疑是重要性最高的一件文物,它出自墓主身体胸部。长3.1厘米,宽3厘米,通高1.8厘米,重148.5克。这是迄今所见最大的一枚西汉金印,又是唯一的汉代龙钮金印。它的发现证实墓主是南越国第二代王——南越文帝。

角形玉杯,为青白玉所制。外形仿犀角,中空,口椭圆,微缺,往下渐收束,近底处成卷索形回缠于器身上部。杯自口沿下浅浮雕一立姿夔龙,绕着器身回环卷缠,逐渐高起,由浅浮雕至高浮雕,至底成为圆雕。这杯纹饰层次分明,布局巧妙,雕工娴熟,为汉玉中一件稀世之宝。

承盘高足杯是一件复合器具,由高足青玉杯、金首银身游龙衔花瓣形玉片托架、铜承盘三部分组成,通高17厘米,工艺精巧,构思奇幻。秦汉统治者迷信神仙,以为用甘露和玉屑饮了就可长生不老。墓中随葬的这件器物可能是墓主生前用来承聚甘露的承露盘。

透雕龙凤纹重环玉佩,盖在墓主头部右眼位置,直径10.6厘米。青白玉,圆璧形,内外两圈。内圈透雕一游龙,两爪及尾伸向外圈;外圈透雕一凤鸟,立于游龙伸出的前爪上,冠及尾羽上下延伸成卷云纹,把外圈空间填满。此佩构图主次分明,疏密得宜,是汉玉中不可多得的艺术珍品。

这件青玉制成的玉盒,直径9.8厘米。盒身如圈足圆碗;盖面隆圆,顶部有桥形立钮,内扣一绞索纹圆环。盖一角原破裂,破裂处有钻孔穿绳缝合。盖和身布满八瓣柿蒂形浅雕纹、单线勾连雷纹、索形斜线纹等。盖里线刻双凤鸟。

八节铁芯玉带钩,是8块雕玉由一根铁条穿连组成,背部弯拱,长19.5厘米。钩尾是一宽扁虎头,张目露齿。钩首雕成龙头,钮作扁圆柱体。

大玉璧,出土于棺椁头箱处。青玉质。纹饰分外区、中区和内区三部分。外区7组双身龙纹;中区为篱格涡纹;内区3组双身龙纹,加三个双勾的“X”形纹间隔。三区纹饰及内沿之间均用陶纹作隔带,外沿为单线弘纹。玉璧外径达33.4厘米,是目前出土的完整的汉代玉璧中最大的一件,弥足珍贵。

铜框玉盖杯,杯身为一窗棂形鎏金铜框架,框内有浅槽,分作上下两截,上截嵌入八块如竹片状薄青玉片,下截嵌纳5块心形青鱼片。喇叭形座足。带盖,盖面圆形隆起,外沿为鎏金铜框,顶嵌一块螺纹青玉,通高16厘米。出土时尚见多层丝织物裹缠。

这件虎节用青铜铸成扁平板的老虎的形状,虎威蹲踞之势,虎口大张,尾部弯曲成“8”字形,虎身上的斑纹用60片金箔片错成,在虎的正面有错金的铭文“王今命车徒”五字,所以称它为错金铭文虎节。从铭文可知,它是一件调动兵马的信符,也是迄今为止考古出土的唯一的错金铭文虎节。

这件“蕃禺”汉式铜鼎,扁圆腹,圆底,矮蹄足。鼎盖刻有“番禺、少内”等字。番禺就是今天的广州,它在秦朝时是南海郡的郡治,后来是南越国的都城。这件“蕃禺”铜鼎说明了广州建城已有2210多年的历史了,它是广州城市建设史上的重要物证。“少内”是官职名,秦朝时设置,掌管财货,汉朝沿用,“少内”铭文说明南越国对汉朝官制的仿效。

蟠龙托座2件,原有鎏金。龙的四足踩在一个有两条蛇组成的支座之上。支座为双蛇合体,蛇身分向两边外旋,各卷缠一只青蛙,再向前延伸到正中会合,形成一个“U”形触地。龙四肢微下蹲,额顶连出一个管型插座,一蛙蹲在龙口内,两前肢擢住龙口的两缘,状态安稳。龙的背后与翼障下包角有一个连接圆箍焊接。

人操蛇铜托座2件,是屏风右下角折叠构件。力士俑跪坐,口衔一条两头蛇,身着短袖左衽长衣,下体穿露膝短裤。跌足,五趾裸露。双手操蛇,双腿也夹蛇,四蛇相互交缠。底下有一覆斗形座,组成平面呈曲尺形的着地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