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代往后台湾社会政治的变革,也反响在1972年底的“中心”及地方公职选举上。

选举结果,无党籍在省议员部分当选15席,在“增额立法委员”部分则有许世贤、康宁祥、黄顺兴和张淑真等4人当选,在“国大代表”部分有黄天福、吴丰山、张春男等人当选。

黄天福铝合金门窗_20世纪70年代蒋经国4件事处置欠妥若何让国民党成全平易近公敌 复合门

当时在《大学》杂志中的国民党新生代许信良当选省议员;任职国民党中心党部的张俊宏在争取党内“立委”提名失落败后,全力投入杂志编务,并显示出思想转变的迹象。

1、《大学》杂志事宜

70年代初,为了替“新政”创造得当的气氛,蒋经国也开始故意识地适度放松对舆论的掌握,使此前十年的“政治冰封”有了一点“解冻”

的迹象,这可以看作是蒋经国“新政”的副产品。

1970年10月,在蒋经国的授意下,国民党中心党部连续召开了两次青年人“国是”漫谈会,约请青年学者、学生代表漫谈,台湾学术界和企业界的“青年才俊”共70余人与会,对时局提出了许多批评,个中不少还涉及敏感的政治问题,事后他们不仅没有受到深究,反而得到了鼓励。

蒋经国本人也曾通过国民党秘书长张宝树,约请陈鼓应等“当面沟通,相互互换”。

12月,蒋经国在一次演讲中呼吁:

“青年人该当有发达的朝气,该当对什么都能开诚布公”,要他们“把心中的话完备讲出来。

在国民党当局的鼓励下,一批关心时政、大多有国民党员身份的青年知识分子,对创刊于1968年的《大学》杂志进行改组,使之成为一份对台湾现实政治十分关心的政论性刊物。

在1971年1月出版的创刊三周年纪念刊上,刘福增、陈鼓应、张绍文联合揭橥了《给蒋经国师长西席的信》,建议他多打仗想讲至心话的人,并为青年“供应一个说话的场所”。

1971年4月,美国忽略海内外华人的强烈反对,宣告在向日归还琉球群岛时,仍把属于中国领土的钓鱼八岛包括在内。
岛内学生、市民随即纷纭走上街头,掀起了轰轰烈烈的“保钓运动”。

当月的《大学》杂志也揭橥了由93逻辑学者和中小企业家联署的《我们对钓鱼岛问题的意见》,敦促当局采纳强硬态度,守卫中国领土,对“保钓运动”起了推波助澜的浸染。

7月,《大学》杂志揭橥了由张俊宏、张绍文、许信良、包奕洪联合撰写的论文《台湾社会力的剖析》,对台湾社会各阶层的情形作了阐发,呼吁国民党当局重视青年、中小企业者和公务员的浸染,实施政治改革。

10月,杨国枢、张俊宏、陈鼓应、许信良、丘宏达、孙震等15人在《大学》杂志上揭橥了署名文章《国是诤言》,以光鲜的态度,就“国府权力构造的调度、政治的改造、国会的全面改造、民主政治的本色发展”等敏感问题揭橥见地,成为当时青年知识分子议论时政的纲领性文件。

在同一期内,杂志还特殊重刊了蒋经国过去揭橥的一篇文章《回顾我的知友王继春》,谈及王在赣南期间如何支持他的改革,以至积劳成疾而终。

此文的揭橥,十分耐人寻味,曾引起海内外对付蒋经国与《大学》杂志关系究竟如何的各种预测。

此后,《大学》杂志不断升高议论时政的调门,先后揭橥杨国枢、张俊宏、陈鼓应等18位青年学者的文章《国是九论》和陈鼓应的文章《开放学生涯动》,在台湾社会引起一股股政治冲击波。

2、由“放”转“收”影响

《大学》杂志的呼吁首先在大学校园得到相应。

1971年11月,台湾大学学生先后举行“辞吐自由在台大”和“民主生活在台大”漫谈会,谈论大学内部的辞吐、出版自由问题。
12月,台大又举行了“中心民意代表应否全面改选”辩论会,《大学》杂志社长陈少廷提出理解散“三大民意机构”代表,重新选举“中心民代”,履行“全面的政治改造”的主见。

新的社会舆论的涌现和大学校园内的民主气氛,引起社会各界的强烈反响,各界人士纷纭提出争取政治参与、确保辞吐自由、保障人权等主见。
岛内的学生涯动也显露出“打破校园、走向社会”的趋势。

在此之前,国民党当局对付《大学》杂志和学生涯动一贯持宽容的态度,当时的学生觉得到学校乃至当局都在“默许他们做一些事情”,一部分学者也误以为蒋经国已经改变统治手腕,全面“政治改造”就在面前。

但是,《大学》辞吐在岛内造成的影响,却使自我标榜为“青年之友”的蒋经国感到不能再忍受下去了。

于是,在他的授意下,国民党的党报《中心日报》于1972年4月分6天连载了一篇作者署名为“孤影”的长文——《一个小市民的心声》,对陈鼓应《开放学生涯动》一文进行反击,发出了对舆论由“放”转“收”的旗子暗记。

谁知《一个小市民的心声》出笼后,不仅没有让《大学》杂志立即停滞叫嚣,反倒引发了一场是求新、求变,还是偷安、偏安的新论战,《一个小市民的心声》在论战中被批驳得体无完肤。
蒋经国事与愿违。

《大学》杂志还在当年8月号上又登出由张俊宏、许信良等所写的《廿年来台湾选举史的磋商》,鼓吹“选举是民主政治最根本的制度,可以说,没有选举,就没有民主。
用一句古老但却充满聪慧的话,选举乃是一种以‘数人头代替冲破头’、‘以选票代替子弹'的制度”,直打仗及台湾政治民主化的核心问题。

蒋经国见舆论反击无效,便采纳断然方法。

1973年2月17日,国民党当局溘然拘捕在台大哲学系任教的陈鼓应等,罪名是他们在台大上一年年底举行的“民族主义漫谈会”上为“共产党”宣扬。
后来,当局虽然迫于各界的压力,将他们开释,却让台大在学期结束对陈鼓应予以解聘。

3、台大哲学系事宜

与此同时,国民党当局开始对《大学》杂志的骨干分子施压,匆匆使这个原来疏松的“自由主义集团”发生分解。
个中一批权贵的后代如关中、魏镛、李钟桂等迅速归队,后来并得以进入统治集团上层;张俊宏离开任职的国民党中心党部,另辟沙场,后来与许信良等一步步走上“党外”反国民党的道路;杨国枢、陈少廷等则开始与政治保持一定间隔。

《大学》杂志很快便失落去了其原有的政治号召力,走向衰落。

但是,台大哲学系的“风波”却没有就此止息。

1973年夏,台大哲学系讲师杨树同将被陈鼓应指为“职业学生”的该系学生冯沪祥的理则学试卷判为零分,引起冯沪祥的极大不满,冯沪祥给杨树同留下了一封“语带玄机,略挟威胁之意”的信。

哲学系代主任赵天仪和杨树同哀求将冯沪祥交给惩戒委员会处理,但校方却以赵天仪在处理陈鼓应一案中“合营不力”、“打击爱国学生”为由,解除其系主任职务,由孙智燊接任。

孙智燊上台后即按照当局的旨意,频频调度人事,打消异已,如没将4位兼任讲师改聘为专任讲师,未续聘兼任讲师陈明玉,而将任国民党中心党部党工的兼任讲师杨政河改聘为专任讲师,从而引起该系西席不满,赵天仪、杨树同等9人遂上书校方表示抗议,反被孙智燊指为“政治集团”。

1974年3月28日,孙智燊临时将系务会议改为“哲学系紧急漫谈会”,四处拉来学生与会,关照旁听,并对会议进行全程录音和记录。

孙智燊在会议上罗织罪名,指哲学系利用打零分“伤害学生”,称哲学系、文学院乃至台大均“受北京指挥”,已被“赤化”。

6月,孙智燊拟出了对8名教授的不聘名单,但在校内部分教授的强烈反对下,校方不得不留下个别仅为反对孙的作风的西席,别的大部分涉及“政治问题”的西席则被台大停聘。

8月,孙智燊任期届满,黄天华接任系主任,他不但不纠正前任的缺点,反而新解聘了黄天成等四名西席。

至此,“台大哲学系事宜”终于划下了句号。

“台大哲学系事宜”是国民党当局以“保护受伤害学生”为名,行整肃学术思想界之实的一起政治伤害案。

蒋经国曾说过:“台湾所有的大学我都可以掌握,但是只有台湾大学没有办法节制。

他部下干将王升也称,“台湾思想界的混乱,台大哲学系是根源”。

可见,全体事宜都是国民党当局精心策划的。

1995年5月28日,台大哲学系事宜调查小组公布了“台大哲学系事宜调查报告”,宣告对当事人进行“平反”。

陈鼓应、赵天仪等也在会上揭橥共同声明,感谢这“迟来的正义”,并哀求重返台大。

此后,台大校务会颠末议定定,当年被无理逐出台大的西席可以回校任教,不回学校任教者则可从校务基金中各领取60万台币作为补偿金。

4、《台湾政论》停刊事宜

1973年,张俊宏争取党内台北市议员提名再度失落败,愤而将党证寄还市党部,宣告分开国民党,并于当年11月与党外的林义雄、陈怡荣、王昆和组成联合战线,共同竞选台北市议员。
选举结果,他们虽然高票落选,但在竞选过程中,他们与助选的康宁祥一起,四处揭橥竞选演说,在台北市掀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选举与参政热潮。

1975年8月,这一批人又创办了《台湾政论》,由黄信介任发行人,康宁祥担当社长,张俊宏任总编辑。
姚嘉文被聘为该刊的法律顾问。

在发刊词上,他们写道:

“石油(危急)给予岛内经济沉重的打击,蒋公过世,中南半岛遗败,菲律宾、泰国与中共建交,持续串的事宜,迫使我们面临一个新的困难的局势”,在此情形下,他们要通过刊物“搭起民间舆论的发言台…在批驳官僚制度的行为上,对付在闭锁的环境中所造成的诸种不合理的征象,发挥‘肃清脏乱’的功能。

《台湾政论》的辞吐直指国民党的统治系统编制,批驳的调门更高,与当局对立的方向更明显,因而在创刊后,很快便引起社会的重视,被公认为在野反对派的旗帜,其第3期刚上市便售完,重版达5次之多,可谓一鸣惊人。

当年11月,国民党举办第二届“增额立委”选举,为合营康宁样、黄信介等人竞选,该刊将第4期定为“选举特大号”,号召选民当心国民党的舞弊行为,希望民众都能投出自己“神圣的一票”。

12月,该刊第5期刊登陈鼓应的《早日解除戒严》和《谈“蒋院长说”》、姚嘉文的《宪法与国策不可以批评吗?》、郭雨新的《被遗忘的社会——人性主义所不能容忍的军眷问题》等文章,将“政论”的矛头指向国民党当局“宪政”系统编制本身,十分引人瞩目。

同期还刊登身在澳大利亚昆士兰大学的邱垂亮的《两种心向》一文,批评国民党当局的政策“都是形式化、表面化的政治魔术,完备缺少可信性与本色性”。

但是,该文同时引述一位“大陆教授”如下一段话:

“相信台湾公民要想当家做主,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是台湾本土人民武装叛逆推翻国民党的独裁政权,第二是台湾公民联络起来奋斗争取早日和祖国和平统一”,却被当局捉住了“辫子”。

国民党当局责怪该文“鞭策他人触犯内乱罪,情节严重”,并以此为借口勒令《台湾政论》停刊。
这样,《台湾政论》只存在短短的5个月便短命了。

《台湾政论》被停刊的真正缘故原由是它不仅继续了《大学》杂志的自由主义不雅观念,而且比它走得更远,由于它反对“坐而论道”,主见从事实际的政治运作,也便是通过参与选举来与国民党相反抗。

康宁祥后来认为:

“借着《台湾政论》这个桥梁,在从民国58年的几次选举以来,已经形成的新生在野政治人物,与从《大学》杂志期间政治改革运动分解出来的知识分子,才得以结合,这个结合使党外的力量、本色提高了。

只管刊物被停,党外在选举中仍得到辉煌的胜利,康宁祥、黄信介均以高票出线,许世贤和黄顺兴也分别在各自的家乡当选。
郭雨新在宜兰参选,本来呼声很高,但在选举中竟意外被国民党推出的林荣三击败,后来郭雨新创造国民党在计票时竟剖断出3万张废票,便具状控告林荣三贿选,但却不为“法庭”受理。

经由1969、1972和1975年三次选举,在野势力不断聚拢,台湾报刊越来越多地用“党外”来称呼他们。

“党外”一词,在台湾的政治史上是一个专有名词,它指的是国民党以外持不同政见的人士。

同为党外人士的李筱峰在《台湾民主运动四十年》一书中,对“党外”一词作了如下阐明:

“‘党外’一词,原来只是对非国民党籍的一个泛称。
早期无党籍的候选人,多以‘无党无派’标榜,而少用‘党外’一词。
自从黄信介、康宁祥崛起后,‘党外’一词大量利用,无形中‘党外’一词便成了无党籍中的政治异议分子所共同利用的号志。
在这个界定模糊、含义笼统但又简短的号志下,一些政治异议分子经由数次选举而逐渐凝集成一股在野的政治运动。

5、中坜事宜的发酵

1977年11月,台湾进行五项地方公职职员,即省市议员、县市长、县市议员、州里市长及州里市民代表选举。

有着地方背景的党外候选人,纷纭为自己涂上群众代言人的油彩,并以地方利益的保护者的身份向国民党发起更为强烈的寻衅。

由于党外势力的形成,这次选举中他们首次展开了全岛性的大串联,不仅康宁祥、黄信介、黄顺兴等南北奔波助选,许信良在桃园县,洪照男在高雄市、余登发的半子黄友仁在高雄县、曾文坡在台中市、苏南成在台南市分别参选县市长,加上张俊宏、林义雄等参选省议员,这使得这次堪称台湾履行地方自治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选举,迅速成为民众关注的焦点,全体选战的热烈程度也远远超过以往。

据统计,当时的投票率在台北市为7成,台湾省更高达8成,显示民众参与选举激情亲切的空前飞腾。

选举结果,党外势力取得极大的胜利,共得到4席县市长(桃园县、台中市、台南市和高雄县)、21席省议员和6席台北市议员。

这次选举中,最引人瞩目的还是在桃园县。
许信良因未获国民党提名,自行投入选举,后又遭国民党开除党籍,便正式加入党外阵营。

国民党籍候选人欧宪喻依赖该党的全力辅选,一开始在声势和财力上都超过许信良。
在此情形下,许信良便广邀党外有名人士为其助选,并大胆启用年轻人为其进行竞选事情,使其选情呈现“开低走高”的趋势。

11月19日,县市长选举投票日。

当天上午,位于桃园县中坜国小的投票所人潮彭湃。
这时,一对年迈的夫妻钟顺玉、邱涂菊挤进人群,准备投出自己神圣的一票。
不知是受两位老人的参政激情亲切冲动,还是出于别的考虑,该投票所主任监察员、中坜国小校长范姜新林便主动上前,帮助老人将圈选了许信良的选票投入票箱,但是姜女士手指上沾有的墨水却留在了一张选票上,根据当时的有关规定,这张选票在计票时肯定要被剖断为废票了。

此一情景,却没有逃过当时在场的许信良支持者林火炼、邱奕彬的眼睛,他们便称范姜新林是在故意做手脚,试图压低许信良的得票数。

在场的选民,也以许信良的支持者为多,在一片哄闹声中,有人开始喊打。
范姜新林见势不妙,知道三十六计走为上,便赶忙逃往中坜警察分局寻求保护。

愤怒的群众听说国民党利用卑鄙手段“做票”,哪肯善罢甘休,民众又一哄而上,赶到中坜警察分局,一时之间,这里聚拢起无数民众,据宣布可达万人之多,而在当时,全体中坜市的居民统共也不过是12万人。

人越聚越多,有的要当局惩办范姜新林,有的则借机宣扬煽惑,还有的只是围不雅观起哄,人多嘴杂,群众的感情越来越飞腾。

6、中坜事宜的爆发

在部分党外人士的煽惑下,事情迅速向难以掌握的方向发展,群众开始以行动发泄他们心中的不满。

下午4时,警察被迫退到警察局围墙内,有人用石块向警察局的窗户乱砸,还有的人将门口的警车推翻在地。

5时,前来声援的镇暴警察赶到,民众并不退缩,镇暴警察乘坐的卡车被烧毁。
随后,警民双方爆发激烈的冲突。

在混乱中,群众点燃了8辆警车和60余辆警用三轮摩托车,镇暴警察也向民众开枪射击。

在冲突中,19岁的“中心大学”学生汪文国的头部被子弹由颈部向上穿过,被送往医院抢救,几天后在“荣民总医院”不治去世亡;18岁的市民张治平被刺刀刺伤颈部及左背部。
10时,军队开进现场,与民众连续对峙。
11时30分,群众纵火点火中坜警察分局。

混乱局势持续一夜。
越日凌晨,国民党当局宣告将范姜新林移送法办,并宣告根据计票结果,许信良领先对手8万余票,已经当选桃园县长,群众才陆续散去,事态逐渐平息。

而在当天,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在现场采访,在目睹全过程后向本部发了《中坜火烧国民党》电讯,当天,CBS向全美广播了中坜事宜的始末,美国舆论纷纭责怪国民党的低劣行为。

此后,国民党当局尽力将此一事宜说成是“法律事宜”,声称要“依法讯断”。

结果,林益生等人被定犯有纵火罪,判以徒刑;牙科年夜夫邱奕彬被控伪证,处以有期徒刑一年半,缓刑三年。

中坜事宜是国民党迁台后举办“地方公职职员选举”以来,所发生的规模较大的一次政治性事宜。
事宜发生后,社会舆论和传媒有不同的评说,有说是人为制造的,更多的人则认为这是民众民主张识的一次大觉醒。

此一事宜的另一影响则是发生在国民党内。
国民党在中坜事宜之后改组中心党部,将卖力选务的组织事情会主任李焕逐出党务系统,李所兼任的“青年救国团主任”和“革命实践研究院”主任等职也被免去。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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