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冉冉至，渔歌湖上飞。在渔民的渔歌号子和游客的笑声中，太湖渔村落迎来了丰收的时令。
9月24日是中国农人丰收节，和不少太湖边的渔村落一样，长兴县太湖街道新塘村落当天也举行了民俗文化演出、水产品展示等，为正在进行的秋季大捕增长了不少亮色。
太湖大型渔具（渔船）秋季捕捞的日子是9月6日到30日，这也是新塘村落一年中最繁忙的时候。
随着社会经济的不断发展，捕鱼早已不再是渔村落人的紧张收入来源。本日的新塘村落，大棚蔬菜栽种、铝合金门窗安装等多种家当不断发展，村落民生活水平越来越高。太湖边的绿水青山，吸引了各地的游客，给渔村落带来人气，也带来了财富。不过，开渔季仍旧受到新塘人的重视，看着一艘艘满载而归的渔船和一条条活蹦乱跳的鲜鱼，新塘人感想熏染着丰收的喜悦。
为了体验渔民的生活，领悟渔村落的变革，近日，我们来到新塘村落，登上渔船，体验一天的渔民生活。
太湖开捕。 通讯员 宋成 摄
村落貌之变
不出村落，享受便利生活
捕鱼时令，渔村落的一天开始得特殊早。清晨5时，我们来到长兴新塘码头时，很多渔民已经劳碌开来。
最早出船的，是开着小渔船的渔民们。经由每年2月到8月尾的休渔，9月1日起，小渔船率先开始在太湖捕鱼。5时30分，68岁的卢树荣带着衣帽、网具出门了。此时，他的表哥兼差错、77岁的范荣华已经在船上起锚并发动了马达。
新塘村落毗邻太湖，区域面积3.5平方公里，人口数4000多，是浙江在太湖边上最大的行政村落之一。上世纪60年代，当地村落民开始有组织地在太湖里捕鱼。卢树荣和范荣华是目前村落里年事最大的渔民。他们回顾，儿时的新塘，偏僻、闭塞，村落民们的日子过得非常窘迫，是太湖的鱼虾改变了大家的生活。
“都说靠水吃水，生活在太湖边上，鱼虾便是我们的紧张收入来源。”卢树荣说，上世纪80年代初，村落里90%以上的家庭都在捕鱼，丰富的水产让他们的生活越来越好，那时就有很多村落民买了电视机、电冰箱等家电。
不过，现在渔业收入只占了新塘人收入的小部分。来到新塘码头附近，映入我们眼帘的是大片的蔬菜基地，村落民们忙着摘收毛豆、茄子等季候蔬菜，不远处的一排排厂房正准备开工。卢树荣见告我们，上世纪80年代末，他和一些村落民大胆考试测验在水田中进行常规露天蔬菜栽种，第一年每亩每季净收入就超过1000元。随后全村落蔬菜面积逐步扩大，并成为上风主导家当，新塘也被称为长兴的“蔬菜之乡”。这几年，铝合金门窗、金属栏杆安装等家当在村落里纷纭兴起，进一步增加了村落民收入。去年，新塘村落村落和颜悦色均可支配收入达3.3万元。
各种家当带富了村落民，也增加了村落集体收入，去年，新塘村落村落级集体经济收入194.63万元，位列长兴全县前列。这些收入用于村落里的公共做事和为老人发福利，进一步改进了村落民的生活。
如今的卢树荣和范荣华，和渔村落所有的老人一样，生活宽裕，衣食无忧。去年，他们又新建了新居，三层楼，带小院子。“过去，我们渔民都住在渔船上，生活很未便利。”卢树荣说，2014年起，湖州市履行了渔民陆上安居工程，目前渔民已全部上岸。走在村落道上，我们随处都可见到这样宽敞的农房，白墙黑瓦，路边花红柳绿，景致迷人。
在居民区里，我们看到了超市、菜场和卫生院，村落民们不用出村落，便可享受到大城市般的便利生活，卢树荣说，这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手拿小白鱼，讯问船老大蒋敏华今年湖鲜的质量。 李世超 摄
水质之变
治污染，再现水清鱼肥
只管家人都劝卢树荣和范荣华好好安歇，但是在太湖边生活了大半辈子的他们，已把捕鱼当成生活中的乐事，一到开渔季，总要开着船去打几打鱼。
6时30分，两位老人驾着小渔船驶离新塘码头，逐渐消逝在了我们的视线中。此时，卢树荣的侄子、48岁的蒋敏华正带着伙伴们来到了停在码头的渔船上开始劳碌。
想到立时就可以到湖里捕鱼了，蒋敏华显得很愉快。蒋敏华的船比卢树荣的船大多了，将近20米长，共有4个船舱，满载可以装8万斤鱼。
上午11时，随着一阵汽笛长鸣，蒋敏华带着我们驾驶渔船缓缓离开码头。
这一天的捕鱼水域，间隔码头10多公里，不到半小时就到了。开阔的湖面和清澈的湖水让我们的心情十分惬意。
此时，与蒋敏华互助的4条江苏宜兴籍渔船已将网撒到湖底，“期待”鱼儿赶来。
“去年开捕第一天，我们收成了4万斤鱼，今年希望能更多一些。”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蒋敏华点了一支烟。风凉的湖风驱散了闷热，也打开了蒋敏华的思绪，趁着等待的韶光，他和我们聊起了近30年来感想熏染到的太湖水质变革。
“现在太湖秋季大捕，是江浙两省渔民互助，江苏的渔民卖力撒网，浙江的渔民帮忙拉网，并将鱼运到长兴的鱼市，挣的钱大家分。”蒋敏华说，不过，在过去很长一段韶光，双方没有这样的良性互动。有些渔民为了多打些鱼，就往湖里撒各种饲料，影响了水质，加上岸上企业的废水排放，太湖水一度污染严重。
“到2004年旁边吧，水质已经很糟糕了，一到夏天，密密麻麻的蓝藻一眼望不到边，摸一下岸边的水，全体手都是绿色的，而湖里散发来的异味，更是隔得老远就能闻到。”蒋敏华回顾，那个时候，鱼的品种和数量越来越少，用尽各种办法捕到的鱼，也卖不出好价钱。
“那时候的鱼太差，有浓浓的土腥味。”说到这儿，蒋敏华眼神里透着无奈，最惨淡的时候，这些鱼只能以每公斤不到两元钱的价格卖给鱼饲料厂家。那几年，码头的鱼市越来越生僻，和很多渔民一样，蒋敏华也一度放弃了捕鱼。
看着面前波光粼粼的湖面，我们很难想象当时的情景。好在，这样的情形得到改变。为了管理辖区的太湖水，2010年开始，新塘村落所在的太湖街道逐步搬离、关闭沿岸企业，并哀求街道内所有企业的污水进行规范处理，不能直接排入太湖。2014年开始，太湖街道又对沿岸的居民生活污水进行管理。
2016年，太湖街道对入湖支港、小微水体进行管理；2017年起，街道全区域河道培植生态浮岛1.5余平方米、曝气设备装置3000余平方米，污水零直排小区培植9个，企业污水零直排创建170家。
其他太湖沿线州里也都有类似的治水举措，在各地的共同努力下，太湖的水质逐年好转，鱼的数量也越来越多。
“2016年秋季大捕，我又重新开始捕鱼了。”蒋敏华说，而在捕鱼方面，太湖沿岸的各个渔村落，除了严格遵守各项规章制度外，还不断探索跨省互助的路子。
“为了让捕鱼更加规范有序，我们村落多次和苏州、无锡太湖沿岸渔村落商量，共同互助。”蒋敏华说，“他们有更好的捕鱼技能，而我们有成熟的鱼市，大家合营，不仅可以多挣些钱，也能更好地保护水环境。”
现在，停靠新塘码头的浙江大型渔船约有85艘，都和蒋敏华一样，有固定互助的江苏渔船。
鱼市之变
繁盛热闹繁荣中，感想熏染丰收喜悦
“收网啦！
”下午3时15分，江苏宜兴渔船老板叶师傅的一声大喝，把我们的思绪拉回到了面前。
上船一看，密密麻麻的鱼在网箱里跳动，时时有几条生动的跳回湖中。
“这么多鱼，一把可拉不起，得先用网兜装到筐里，再搬进船舱。”蒋敏华约请我们一起干活。140斤一筐的鱼，两个人抬并不轻松，仅仅过了不到15分钟，我们就累得有点气喘，不过在一片愉快的气氛中，大家都没以为累。
我们把稳到，这些鱼里面，大多数是梅鲚鱼，这也是太湖秋季捕捞的紧张鱼种，同时也不乏鲢鱼、鲤鱼等普通淡水家鱼，还能创造鳗鱼、鲈鱼等宝贵鱼种。
“这两年水质好起来了，好些很多年不见的鱼又回来了，就像鳗鱼，之前我已经好几年没有见着了。”一旦看到宝贵鱼种，蒋敏华都会把它放到边上的水缸里，这些鱼在渔家乐可以卖个好价钱。
一边聊着天，一边干着活，两小时很快过去了，所有的鱼都进了舱。和渔民一样，我们的身上也被湖水沾湿，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在干活的过程中，我们也留神记住数，统共有360多筐鱼、5万多斤，比去年开渔第一天要多1万斤旁边。
太湖里，渔民们忙着拉网收鱼的同时，码头上已聚拢了越来越多的鱼商和游客。下午3时不到，新塘码头沿岸的鱼市就已人头攒动，大家站在岸边翘首以盼，期待渔船归港。
早在上世纪70年代末，新塘和附近村落渔民就开始在码头上摆摊卖鱼，逐渐形成了鱼市。随着水质的好转和根本举动步伐的改进，鱼市越来越大，现在，新塘鱼市已成太湖边上规模最大的鱼市，吸引了全国各地的鱼商。去年太湖开捕期间，新塘鱼市发卖的水产品超过8000吨，发卖金额达3000多万元。
下午4时30分，蒋敏华带着我们满载而归。随着大型的起吊臂将一箱箱湖鲜吊上岸，码头开始了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早已停在一旁的大货车一辆接着一辆装载鱼虾，叫卖声、砍价声和收钱的提示声更是不绝于耳。
20分钟后，卢树荣和范荣华也回到了码头，他们一天的收成也不小，打了2000多斤鱼，不到半小时就发卖一空。
一片繁盛热闹繁荣声中，天也逐渐暗了下来。华灯初上，离码头不敷100米的湖鲜一条街上，一家家渔家乐开始了劳碌。
奇丽的湖光山色和肥美的太湖鱼虾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游客，5年前，新塘村落在村落老街上打造了湖鲜一条街，就在那一年，在蒋敏华的奉劝下，他的侄子姚森放弃了大城市的事情，带着百口办起了全村落第一家渔家乐太湖酒楼。
“一年四季都有客人，不过秋捕季人最多，要品湖鲜得至少提前一周预约。”姚森说，自己经营渔家乐每年可以挣到80多万元。丰硕的收益也让周围的村落民很心动，现在，在太湖鱼鲜一条街上，已开了20多家大大小小的渔家乐。一到晚餐韶光，空中就飘着浓浓的鱼喷鼻香味。
晚上7时，我们来到太湖酒楼，姚森还在忙着呼唤客人。“叔叔刚才还送了两条鳗鱼，不到5分钟就被预定了，客人连价都没还。”姚森愉快地说，“渔家乐买卖越来越好了，我今年打算经营规模再扩大一倍。”
晚上10时，嘴里还在回味湖鲜的客人们都舍不得散去，聚在一起谈论着第二天准备吃点不一样的鱼虾，码头上，渔火星星点点，欢笑声传得很远。新塘已成了太湖边的“不夜村落”，这里的故事，还将越演越精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