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时的机会，我踏上了蒙达尔纪这片地皮。
夏日的蒙达尔纪，绿草茵茵，树影婆娑。平日的熙熙攘攘不见了，安谧的河流、古老的石板路，仿佛透出一股历史气息。市政厅门前没有了聚拢的人群，那块纪念牌便格外能干：那是一座建于16世纪的古建筑，在20世纪初是一所男子公学，几百名中国学生曾经在这里学习，个中有蔡和森、陈毅等。便是在这里，蔡和森给毛泽东寄出了一封信，阐述关于建立新社会、成立无产阶级政党的设想……
这座小小的法国城镇，当时从中国远涉而来要经由近两个月的远航，居然成为中国革命先驱的栖息地。这要归功于蒙达尔纪接待的第一个中国人，他便是留法勤工俭学运动的发起人李石曾。他住过的屋子在甘贝塔街31号，闹中取静，一如当年。蓝色门窗上记录着：李石曾，父亲为清末重臣。1902年，李石曾随钦察大臣孙宝琦来到法国求学，对蒙达尔纪一见钟情，常常来往于小镇与巴黎之间。在这里，他酝酿了让中国留学生边读书边做工的设想，创建了豆腐工厂，使留法学生有了落脚点，也有了打工的去处和生活来源。也是在这里，他接待过正在为中国同盟会奔忙的孙中山和教诲家蔡元培。
本日的蒙达尔纪，或许没有多少人记得李石曾。但是穿过几条街，跨过两座桥，洛茵河西岸那座庄严的吉罗岱博物馆，已将他的贡献载入了史册。当年这里是蒙达尔纪市政厅，李石曾曾应邀列席这里的市政会议，他先容了组织赴法留学的操持，得到了市政府有关人士的支持。从此，新的留法之路开启。1913年，第一批来蒙达尔纪勤工俭学的中国留学生到来。此后几年中，中国留学生人数达到几百人。
如今的蒙达尔纪市政厅
流连于蒙达尔纪街道、小桥和花园，我仿佛看到当年的留学生蔡和森、向警予、蔡畅等先辈的身影。正值青春年华的他们，勤以做工，俭以学习，时而冲动大方，时而深奥深厚。他们汲取西方履历，探寻和思考着中国的出息。
就在中国共产党成立的前一年，1920年7月一个夏日，蔡和森等法国的新民学会会友们跨过洛茵河小桥，来到河边的杜吉公园，召开新民学会赴法会员的全体会议。一群热血青年就“改造中国与天下”的问题进行了热烈谈论，谈论建立中国共产党、走俄国十月革命的道路。蒙达尔纪的蓝天白云和绿草鲜花见证了这个时候，经由一个世纪的变迁，公园依然如故，亭亭如盖的伞松，仿佛随着清风淡淡诉说着百年前的历史。
杜吉公园的一块指示牌展示当年中国勤工俭学青年们的赤色足迹
隔着运河向城内眺望，面前又是另一番景象。昔日的城墙早已成断壁残垣，一座高大官邸引人瞩目。它依残墙而建，将城墙上仅剩的两座圆堡作了官邸的角楼，显出非凡气势。这座德绍莫府邸建于18世纪，第一位主人西蒙·德绍莫是奥尔良公爵的财务官。到20世纪，这里住进了一位与中国颇有渊源的学者勒内·杜蒙。他是法国著名农学家和生态学家，曾是法国总统候选人。早在中学时期，杜蒙教授就与许多中国青年景为好友，个中就有蔡畅。几十年后，当两位老友在北京相逢的时候，蔡畅已经是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杜蒙教授曾7次稽核中国屯子，写出了4部关于中国屯子的著作。
顺着街道走下去，来到古丹街，街的尽头是个丁字路口。正对街口的屋子便是如今的中国旅法勤工俭学蒙达尔纪纪念馆，门牌号是雷蒙特列街15号。这是一幢有许多单间的公寓，不少中国留学生曾租住在此。这座由湖南省出资建立的纪念馆，还重现了邓小平素时在此的勤工俭学生活和编辑革命刊物《赤光》的场景，讲述了蔡和森与向警予“向蔡同盟”等经典故事，以及勤工俭学青年们的生活点滴。那些宝贵的历史照片里，中国革命先驱的勃发英姿、青春光华，令人感慨、崇敬和遐想。
蒙达尔纪法中友好协会会长、中国旅法勤工俭学蒙达尔纪纪念馆馆长王培文准备打开纪念馆大门。
走进纪念馆之前，我还无意间瞥见街边的一家印刷作坊。作坊很小，木质的门窗有些低矮惨淡。不太通亮的玻璃窗后面，一对老年夫妇正劳碌着，他们手脚迟缓，仿佛旧电影中的老镜头逐步滑过，带着沙沙的胶片声，带着与当代扞格难入的黑白色彩。忽然想到，邓小平也曾在一家印刷厂体验过。那个时候的画面，不知与我面前的有多少不同。
从纪念馆出来，绕到小城的北边。两条并行的河流在这里分道扬镳。紧挨河岸的，是那条又宽又长的美人鱼大街。听说，当年邓小平每天从这里骑自行车去上班，一起顺坡而下，滑行到底，没有红绿灯。
蒙达尔纪火车站前的“邓小平广场”
洛茵河也在城外拐了个弯，悄悄的流水把人们引向火车站。邓小平在蒙达尔纪期间，周恩来也多次来访，他像李石曾一样，频频来往于巴黎与小城之间。蒙达尔纪的火车是1860年开通的。在此之前，乘坐马车去巴黎要花十几个小时。而现在从巴黎登上火车，一个多小时就能到达蒙达尔纪。作为中国留学生勤工俭学的必经之地，火车站也成为一个主要的历史见证。如今，车站广场被命名为邓小平广场，广场上一座雄伟的人物群雕，永久铭记了历史上那难忘的篇章。
栏目主编：黄玮 笔墨编辑：栾吟之
本文图片均来悛改华社
来源：作者：黄晓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