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李恩德
3 发生在宿舍的诙谐
那时虽然住房紧张,大家自寻乐趣,玄色诙谐时时发生,成了生活中的一种调味剂。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小知青,与其他两位工人哥住在一个宿舍。个中一位妻子在屯子,叫“一头沉”,夫妻二人常常用信件联结感情。
宿舍只能放三张单人床,没有桌子,看完信件,随意一扔了事,最多放到床席底下或枕头下,同室室友无任何秘密和隐私可言。再说了,对大多数人来说,头脑里根本就没有“隐私”和“私拆信件违法”这根弦。因此,这小知青对“一头沉”夫妻间的信件内容管窥蠡测。平时看着挺诚笃的,这天不知怎地,他突发奇想,模拟“一头沉”的妻子字迹和口气写了一封信,说自己被支书强奸了。然后把信装入“一头沉”妻子的老信封里,又把其他信封上的邮票,用水洇湿逐步揭下来,用浆糊粘在这个信封上晾干,弄得滴水不漏。
等“一头沉”室哥放工回到宿舍,不苟言笑地把信交给他,说:“你老婆来信了。”“一头沉”见老婆来了信,先是喜悦了一阵。等只有小学文化的他磕磕巴巴看完了信,神色由伸展喜悦逐步变得凝重起来,眼睛也失落了神,嘴里连声“嗨嗨”地叹气,下了班连睡了两天。小青年则在一旁静静的笑,到屋里还故意问人家:“老婆想你了吧?”室哥也不搭理他,只顾蒙头假睡。
停了两天,看看把“一头沉”逗得差不多了,才见告他原形。“一头沉”立马来了精神,笑着当胸打了小青年一锤:“你这家伙。”
4 游击队员
人要不结婚只住集体宿舍多好,人多热闹,各种信息纷至沓来,挺故意思地逐步消磨着光阴。谁知人生一辈子还得结婚,这一结婚麻烦可就大了。
那时探亲假一年才12天,撤除路途的韶光,夫妻在一起的韶光屈指可数。夫妻才熟习热络了几天,就又各分东西,像候鸟一样劳燕分飞了。那年,新婚妻子来探亲,没有其他地方住,只得挤集体宿舍,这可苦了同宿舍的其余两个弟兄。他们为了给劳力新婚燕尔的夫妻腾地方,只能想办法到其他宿舍暂时居住。劳力也积极打听,看有没有家在本市,临时回家的。一旦打听到有回家的则大喜过望,皆大欢畅。
室友们也想过别的办法,便是看谁上夜班,瞅准了有空铺,就去睡空铺。就这样两个弟兄像“搬窝猫”一样,本日这儿睡一天,来日诰日在那儿抵挡一夜,过着“游击队”生活。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劳力夫妻也于心不安,以为实在对不住弟兄们。
5 事情间的幸福
劳力瞅准了一间设备安置少,又不太用的事情间,经请示领导赞许,整顿打扫了一番,把自己的单人床抬了过来,算是有了一个“家”。只是墙有点脏,找来报纸往床周围的墙上一贴,一纸遮百丑。这个“家”西隔壁是机修车间的车床,住的事情间只有砂轮机,机油味时时伴随着两个新人,由于有了“窝”儿,也就心满意足,不用再麻烦别人当“搬窝猫”和“游击队员”了。
劳力的东隔壁也是事情间,住着一对探亲的年轻夫妇。男的在老家县城印刷厂上班,女的原是北京下乡知青,有一个女孩儿,在老家。屋子坐北朝南,阳光充足。是建厂时因陋就简所盖,梁以上没有任何隔挡,几间都是相通的。后墙有个用砖垒了的窗户,由于墙外便是从各矿集中煤炭的铁道。门是双扇绿漆门,关不严,寒冷的冬天,冷风飕飕往里钻。由于几间屋子上边相通,住两边的人连放个屁,夜里出出粗气,乃至床的剧烈“咯吱”声都听得真真切切。纵然女的再愉快,也得压抑着不敢出声。有什么动静,谁也背不住谁。后窗与集体宿舍相邻,因此,窗下时常有听房的未婚青年弄出的声响。
6 野合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