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康海宏
我的外祖父名字叫王云昌,富平县到贤镇西城四组人,出生于农历1919年的尾月二十二,于公历2000年夏天去世。在外祖父八十一年的人生中,我对外祖父理解甚少,很多故事都是母亲讲给我的。
外祖父家在解放前经济条件很好,解放后被定为“富农”,后来外祖父由此也遭了很多“罪”。但他一贯脾气很好,温尔文雅,纵然当初读书不多,但他的经历,以及他那个时期的大环境和家庭环境,深深地影响了外祖父的性情,内敛,推让,谨慎,负责,卖力,豁达随和。
外祖父的父辈弟兄三个,在清朝末年,靠着费力的地皮劳作和做一些小买卖,逐步地积累了一些财富,在那个时期,有财富就购买地皮,在解放前已经有约一百六十亩地皮。不幸的是,(1925年)外祖父七岁时,外祖父的父亲在民国期间的河南某地胡景翼部队中做文书还是去河南某地做生意,兵荒马乱,挨了乱飞的子弹而丧命,外祖父就成了孤儿,但在大家族的爱护下,特殊是外祖父的大伯对外祖父照顾有加,外祖父发展到16岁时结婚,外祖母比外祖父大三岁。结婚后外祖父就到酒坊做“相工”,意即“学徒工”,随着年纪渐长,到了陕西凤翔的酒厂做工,凤翔酒厂即现在的陕西西凤酒厂,不仅学得了如何制酒,也学会到山西等地发卖酒。解放前已经置办了造酒用的一些用具如大瓮烧锅等,外祖父一大家族操持开酒坊。但解放后买卖就只能泡汤了。外祖父生平最自满的一段韶光便是在凤翔酒厂的那么多年,积攒了银元钱财,积攒了履历和技能,但时期变迁,随着社会年夜水裹挟向前了。
外祖父的母亲是大家闺秀,也是当地(到贤镇姜家堡)的富户人家女儿,解放前家里有磨面坊,油坊,很多地皮,牛,马车,听说当地的村落庄城堡都是她们一家子出钱建造的。可是结婚生子后,在外祖父七岁时,外祖父的父亲在河南去世,外祖父的母亲就生平守寡,养育着外祖父以及外祖父的四个子女,一贯到文化大革命的1970年代去世,外祖父的母亲知书达理,通情光滑油滑,经历了一辈子的风雨变革,到末了去世时一贯呓语着:什么都没有了,意即家里积累的财产都被解放后重新分配了。母亲给我讲,外祖父的母亲非常勤恳,起早贪黑,纺线织布,这些都缘于外祖父的母亲-外家家风的熏陶,一样平常过去富人都是相对特殊勤恳的人,或者见过“世面”意即看过表面的天下,处世履历较为丰富,这样做生意就随意马虎致富。
外祖父在新中国成立后就在村落庄的菜园“务菜”,常常一个人在菜园里劳作,末了腰肌劳损。一大家子的生活靠“农业社”里的工分,勉强度日。家里的屋子成为“公民公社”期间的“大食堂”,我小时候印象很深的是,逢年过节时到外祖父家,堂屋墙上还有“大食堂”的字样。那个屋子于解放前多少年建造不得而知,但在当时是很富有人家的大屋子。解放后大家族分家时分给了外祖父。再一个印象很深的是堂屋的柱子很大,在当时的我小孩子眼力来看,很雄伟。母亲便是在解放后出生在那个大院子里。
母亲生下我满月之后,带我在外祖父家住了一段韶光,作为婴儿的我什么都不记得。母亲给我讲,当时生下我后她有了严重的眼疾,险些看不到。外祖父寻医问药,而且寻得了一个偏方,治好了母亲的眼疾。
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村落委会组织批斗活动,作为“富农”的外祖父家,也是被批斗的工具。外祖父的兄伯脾气暴躁,不适应在批斗场所。这样就商量外祖父去参加被批斗的会议,每每一批斗便是半天不吃不喝,外祖父脾气好,一贯忍耐,末了熬过了批斗的岁月。迎来了改革开放的新时期,但这时候外祖父年事也大了,逐步就在家里做些家务,看书听收音机。我在学生时期每年放寒暑假时候到外祖父家,见外祖父常常看一些历史的书,有时候也给我们讲一些过去的故事,讲他年轻时候做”相公”的故事。外祖父见了我们也会教导我们做人的道理,很多小事情如用饭时的一些老规矩,筷子如何放置,倒茶时不能太满,来了客人要问候等等。
末了外祖父过世时,我正在外省事情,没能回去见末了一壁,留下了生平的遗憾!
在这个冬季,在这个外祖父诞辰一百周年的日子,写下这些笔墨,以作纪念!
于北京海淀区西三旗2019年尾月二十二日
作者简介:康海宏,富平小惠(现在归到贤镇)人,在北京一家外企事情,同时也兼任北京富平企业商会的副秘书长。谨以此文纪念外祖父诞辰一百周年。